数字经济助力老龄社会应对数字鸿沟是个比较复杂的题目。我选择了一个切入点，讲三个关键词，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通过这三个关键词试着回答三个关键问题。

第一个关键词，数字鸿沟。大题目里的核心应该是数字鸿沟，在这个部分里将重点回答老龄社会下缩小数字鸿沟的难点是什么。

第二个关键词，数字经济。这部分要讨论数字经济未来如何发展，如何助力缩小代际数字鸿沟。

第三个关键词，共享养老。这部分回答数字经济赋能老龄人口的切入点在哪。

一、数字鸿沟

（1）数字鸿沟是怎么形成的？

最早提及数字鸿沟的是美国Markle基金会总裁莫里塞特。1995年美国连续发布了三份相关报告，引起了克林顿政府的关注。

（2）为什么要关注数字鸿沟？

在研究中国数字鸿沟发展时就提出了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数字鸿沟是普遍存在的，各个国家、地区、经济实体、家庭、个人之间都会存在数字鸿沟的问题。二是数字鸿沟存在危害性，如果数字鸿沟过大，并且人们无视它的话，它可能会进一步扩大原有的贫富差距或者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差距。更值得关注的是第三个原因，就是数字鸿沟的可塑性。由于信息技术的跳跃性和渗透性特征，如果数字鸿沟问题解决得好，它就会转化成数字机遇，这是比较可爱的地方。如果应对得当，甚至可以通过发挥后发优势，实现跨越性的发展，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点。从2005年开始，我国就发布了《中国数字鸿沟发展报告》，包括它的基本框架和现状，也进行了数据测算，后来也逐步引入了国际间的数字鸿沟的比较，这个报告连续发布了9年，情况也大体探索清楚了。

（3）定义数字鸿沟

不同的机构，理解并不完全一样，但又有很多共同点。比如美国电信管理局、联合国经社理事会、经合组织、联合国信息社会世界高峰会议等都对数字鸿沟提出过定义，我的研究是尽量简单化，在他们的基础上给出一个定义。所谓数字鸿沟，是指不同社会群体之间在拥有和使用现代信息技术方面存在的差距。把这个定义延展到咱们今天讨论的重点，即代际数字鸿沟。所谓的代际数字鸿沟，是指不同年龄阶段的人群，在拥有和使用数字鸿沟方面存在的差距。首先他是否拥有，其次是使用的效果，给老人一部智能手机若他不会用或者用的效果不好，这也是差距。目前大家讨论比较多的，或者说最热点的，更多的是老年人或者老龄人口在拥有和使用现代技术方面和其他人的差距。

（4）数字鸿沟的影响

这可以总结为几个效应。一是出现大量信息贫困者，这是数字鸿沟的离散效应。二是数字鸿沟的均享程度下降，这是数字鸿沟的分化效应。三是社会的脆弱性加大，称为数字鸿沟的放大效应，它会把原有的社会矛盾进一步放大。四是它会降低信息化的成效，称为数字鸿沟的短板效应。无论是发展电子政务还是电子商务，如果发现10%的老年人没法用，漏斗可能就会出现。五是弱势群体的风险与机遇并存，称为数字鸿沟的双刃效应。利用好这一块，可能更是我们要关注的。有差距是客观现实，但要利用好这个差距。在数字鸿沟方面，我们应当多用点力量，其促进作用、积极作用就会得到非常好的发挥。以前没有网络时很多人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一旦有了网络，他知道外面的世界之后，自身学习的主动性就提升了。

中国和欧盟之间开展了一个大项目，叫做中欧信息社会项目。受这个项目的支持，做了中欧数字鸿沟的比较，我曾经也带过团队到欧洲考察研究他们数字社会发展的现状和好的举措。去希腊、意大利、法国、英国调研时，发现英国那时遇到的数字鸿沟和中国遇到的数字鸿沟并不完全一样，我们遇到的是能够接触到先进信息技术的人总数是少数，但对于欧洲的国家来讲，重点是最后的10%，包括老年人、残疾人和一些其它的弱势群体在内的10%，把他们抓好就可以。所以所到之处，都是在培训残疾人、老年人。那次考察之后，我们还出了一本书名为《聚焦“第四差别”——中欧数字鸿沟比较研究》。

（5）数字鸿沟的形成原因

数字鸿沟的形成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技术的扩散本身就有一部分人先接触新技术，其他人再慢慢跟上的过程，所以数字鸿沟的存在是客观必然的现象。其次，经济发展和收入水平是产生数字鸿沟最基本的原因。第三，教育水平和知识能力，影响人们接受的意愿和使用的程度。此外还有年龄和体能等生理因素、个人习惯因素，有些人就是不用微信、不上网、不去淘宝买东西，这就没办法，改变不了。还有一个原因是政策导向，有些政策不允许某些人使用网络，或者不利于这一些人使用网络。这是数字鸿沟形成的基本原因分析。

（6）数字鸿沟的测算

对于数字鸿沟的测算，国际上有多种办法，比如美国电信管理局采用的是绝对差距与相对差距法，意大利西切尔使用的是时间差距法，法国的专家使用的是相对集中度指数。后来我在他们的基础上，用的是相对差距综合指数法进行测算，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上网查一下我们发布的数字鸿沟报告，有问题再讨论。

（7）小结

对于数字鸿沟，有以下几个初步结论：

一是数字鸿沟普遍存在，大家谈及数字鸿沟也不要过于紧张。

二是在技术扩散的不同阶段，数字鸿沟的指数变化会经历不一样的情况。在初期时它的绝对差距和相对差距都会扩大，比如成都比绵阳的普及率要高多少，这是属于绝对差距，相对差距是绵阳比成都落后百分之多少，即我比你的收入低多少。在开始的阶段，绝对差距和相对差距都会扩大，但到了中部之后，它的绝对差距还在拉大，每个月你比我多挣的钱数量差距在拉大，但我和你之间的相对差距，我比你落后百分之多少，这个在逐步缩小。再到一定程度之后，绝对差距和相对差距都会缩小。比如互联网的普及率，现在水平已经相当高了，城乡之间的互联网绝对差距和相对差距都开始缩小，所以大家不用太着急，有一个过程。但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政策导向产生一些变化时，会加速这个变化过程。

三是在不同国家和信息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数字鸿沟的表现和重点不一样。刚才提到中欧之间的数字鸿沟不一样，北京和成都的数字鸿沟也不一样。

四是对于现阶段来讲，落伍者已经是少数，不像互联网刚开始普及时，互联网的普及率在50%之前大部分人都不上网，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的互联网普及率达到80%以后，可能剩下的就是弱势群体，变成了少数人，包括老年人、残疾人、低收入者等。

五是缩小数字鸿沟是巨大的挑战，也是巨大的机遇。想把最后那10%或20%的能力提升，会比提升前面80%的难度大得多。但要是做好了，效应就又不一样，就像刚才大家都在讨论的健康码问题，就那10%的人用不了，很有可能整个健康码的应用成效就大大降低。电子政务也是这样，如果最后的10%享受不了电子政务的服务，就不可能全面转型，还得“两条腿走路”。

六是缩小数字鸿沟需要政府和社会各个方面的共同努力，包括政府、企业、个人、社会组织等。大家发现没有，教会爷爷奶奶使用现代信息技术的往往是孙子。家庭里个人起到的作用也很大，年轻人都到城里去了，为了给家里通视频电话，要给家里的老人买智能手机，让他学会视频通话。如果社会组织、企业都能跟得上就更好。上次讨论时我也提到过比如像健康码的问题，为什么健康码在国内引发这么多问题，因为健康码本来就不是为老年人设计的，最早是为了复工设计出来的，没有想到后来把它用到整个社会上，用到整个社会之后技术上没有改进，政策上也没有给予一个口子。如果政策上给予一个口子，比如说老年人拿老年证，就可以免健康码。“一刀切”的执行才导致问题的出现。

将来老龄社会缩小数字鸿沟的真正难点是如何让这些老龄人口跟得上时代的步伐，不仅会使用，而且让老年人从这些新的信息技术中受益。这就回答了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我提出的建议是两方面，一是要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只有数字经济发展得比较好，最后才能起到真正缩小数字鸿沟的作用。但永远不要期望消除数字鸿沟，这是不可能的，但是逐步缩小数字鸿沟，不让它危害社会、危害进步，我觉得是可以的。必须要发展，不发展问题就更多。二是对弱势群体要给予更多的关爱和帮助，包括政策上的倾斜和技术上的改进。

二、数字经济

主要是数字经济如何发展，数字经济在缩小老龄社会数字鸿沟方面应该发挥什么作用的问题。这方面就要往前看，主要考虑四个要素：技术、需求、变化、政策。下面从这几个角度来看一下数字经济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以及它可能为缩小数字鸿沟提供的一些帮助。

（1）技术：创新无限

从技术的角度看，总的来讲未来的技术创新是创新无限，考虑到未来的技术发展，一般是三类技术：第一类是发酵型的技术，这些技术过去已经存在，但未来仍然会持续发挥作用，比如现在人们比较熟悉的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3D打印等，将来会继续发展。第二类是成熟中的技术，因为很多技术从它的提出到实验室进一步的验证到最后的商业化，是有过程的，也可以称为技术的沉默期，还没有大规模地使用，比如很多目前的技术，很有可能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但这几年才真正发展起来。目前处于这种成熟中的技术也有很多，比如AR、VR、MR。真正的应用还局限于一些小的模型、游戏里，将来很有可能是大规模的应用，将来开视频会议不是打开摄像头，将来是梁老师发言时就站在我们的面前，我甚至可以和你握手。比如区块链等，都没有大规模应用。第三类是孕育中的技术，已经有人在研究，但没有真正成型，包括6G、量子计算、生物存储等，还有更多现在根本不知道的技术，都属于孕育中的技术。这几类技术现在都为未来的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很好的支撑，也提供了非常大的保障。这些技术不仅支撑数字经济，也有助于赋能和服务老龄人口。这方面的企业家，可以考虑这些技术怎么让它发挥作用，跟涉及到的要素结合起来。

（2）需求：数字经济用武之地

从需求的角度看，未来5-15年里，数字经济发展的需求非常巨大。前不久颁布的十四五规划纲要里，对整个国际国内的环境分析中，就能够明显感受到对于数字经济提出了非常迫切的需求。国际形势里有非常有利的一面，对于有利的一面，数字经济的应对是应势而动，顺势而为。对于国际环境里存在的矛盾、问题和挑战，数字经济也要发挥作用，要能够在危机里预见先机，在变局中开好新局，这都是数字经济将来要发挥作用的地方。对于国内来讲，我们有很多好的条件，数字经济如何发挥好这些优势，有很多事可以做。对于国内存在的难点、堵点、痛点、痒点，数字经济就可以通过化解这些矛盾来消除这些问题。因为这些问题本来就是传统的做法带来的，靠传统的办法肯定是无法解决的，所以只能用新的办法，即数字经济的办法来解决。同样，老龄社会面临的问题用传统的办法也解决不了，必须用数字经济，用新的技术、新的手段、新的思维、新的制度体系来解决。未来我们可能会发现原来世界还可以这么变化。

（3）变化“今天才是第一天”

从变化的角度看，现在关于数字经济对经济社会、政府监管创新以及个人生活方面带来的这些变化已经非常大。这些变化，尤其是一些很小的变化，如果能把它找出来，就能找到很多发展机遇，而且这些小变化很有可能未来会变成大趋势。这些变化在我们身边已经有很多，在这些技术促进未来的老龄社会的转变和服务老龄人口的过程中，已经开始有很多新的做法。但有一些新的做法现在可能还不成气候，未来很可能会成为非常大的机会。把这些变化捕捉到，也有助于我们将来发挥数字经济、数字技术赋能和服务老龄人口的作用。从理论到实践到政策创新方面，可以提前做储备。

（4）政策：“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

从政策的角度看，现在加快数字经济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已经写入规划纲要里。这一次是专门做了一篇，分四章去讲，这在政府文件里基本上也是第一次，而且纲要里特意提到将来要做几个专项规划，专项规划里专门有一个就是数字经济的专项规划，有关方面也正在抓紧制定。这四章里，指向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加快数字社会的建设步伐、提高数字政府的建设水平、营造良好的数字生态这四个大方面，可以跟我们的老龄化相关问题与需求一一结合，其中有很多机会都值得挖掘。同时，规划纲要里还特别提到，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国家战略，这是刚才梁老师提到的。纲要里有41处提到养老，不仅仅是在人口老龄化战略里提到，在其它章节里也有提到，这意味着在其它方方面面的发展中，已经把老龄化社会的理念嵌进去了，有很大的发展机会。这四大要素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都是极大的利好消息，我们在思考老龄化或者老龄服务方面，也要结合起来。

（5）老龄化社会也要经历数字化转型

老龄化的社会也要经历数字化转型。数字转型这一块，可能未来5-15年里，整个国家经济社会包括治理等都要经历转型，老龄化社会也要经历转型。对于数字化转型，我曾经提出一个简单的模型，我称为数字化转型的“天龙八部”。从技术的角度来看，包括数字化、网络化、数据化、智能化；从应用的角度看，包括平台化、生态化、个性化、共享化。如果把这八化研究透，找出中间的规律和重点，可能各方面的数字化转型就能做得比较好一些。对于这八化的设计，我去年写成了一本书，叫做《数变》，预计这个月底出版，春晓老师和邱泽奇老师都给我做了推荐，大家如果感兴趣，也可以一起讨论。

三、共享养老

数字经济助力缩小老龄化社会的数字鸿沟，到底从哪入手，可能不同的视角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找出不同的机会。从共享经济的角度看进来，我觉得就有助于我们发现未来的新机会，下面重点聊一聊共享养老的模式。

首先对于共享养老做一个定义。按照共享经济的定义模式，所谓共享养老，就是利用互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整合分散化的社会资源，以使用权的分享为特征，满足多样化养老需求的经济活动的总和。值得强调的是，共享养老是新的养老模式，重点在于盘活全社会的养老资源，服务全部老人。如果按照传统的养老模式，可能我们的资源永远不够用，但如果我们用共享经济的模式去用好这些资源，可能将来遇到的难题、困难会小很多。在研究过程中发现，大多数现在的养老模式，有很多可以用共享经济的方法改造，将之平台化，可能会不一样。下面我就大体上介绍几种养老模式。

第一种，候鸟式养老。比较典型的比如北方很多人到冬天就到了海南，或者是成都、西双版纳。候鸟式的养老里，这几个月你去南方了，其它的时间怎么办？包括那边的土地、房屋、旅游资源，都可以用共享的办法解决。有人夏天愿意到海南去，但别忘了，海南人、成都人说不定愿意去东北，这时能否把这些资源用共享的办法来利用。

第二种，抱团养老。现在大家都能在网上看到这样的案例，比如德州有四对夫妇抱团养老。这个我也很推崇，我也希望有一天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在一个地方养老，实现“爱人在身边，朋友在隔壁”，喝酒、打牌、看书都可以在一起，成都这样新经济思维比较多的地方应该率先做出来，政府拿出一些资源支持这些做法，绝对能流行起来。不仅如此，将来可以建立一个大平台，把全国性的共享养老、抱团养老串联起来。

第三种，搭伴养老。这种模式在德国已经实现了，可以是老年人和老年人之间实现共同居住，也可以是老年人和年轻人之间，年轻人可以住到老人家里。老人家里那么大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年轻人住到老人家，无论是求学还是务工，可以签一个协议，约定年轻人住在老人家，但要帮老人购物或者是做一些其它的劳动，或者陪老人聊天。现在在中国的大城市里也已经开始有了，但没有比较大的平台来专门做这件事，老年人拥有的房屋资源、时间资源可以共享出来给年轻人，年轻人把自己的劳务时间共享出来用于照顾老人，这叫搭伴养老。

第四种，众筹养老。比如众筹小木屋，去最好的地方住最好的小木屋，一处众筹一个小木屋，可以处处居住。很有可能共享小木屋会让我们将来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桃花源。如果谁要是愿意搭建这样的平台，我愿意给他们提供全面的咨询。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尤其适合比较“宅”的人，或者比较诗人化的群体。目前国内还没有真正的公司或平台去做这件事。

第五种，共享姥姥。这也是德国的模式。我到你家当姥姥，年轻人都走了，孩子也不在自己身边，给别人家当姥姥，年轻人也愿意，有老人帮忙照顾孩子，这种模式也挺好的。上次我在南方一个城市讲到这个例子时，中间休息的时候好几位女同志跑过来问中国有这样的平台吗，我也想做共享姥姥，有人愿意做共享姥爷也挺好。共享的是劳务、知识甚至亲情。

第六种，时间银行。过去的时间银行，我一直认为它做不起来，因为没有互联网化。一个小区里的时间银行，总共几个人？将来需要服务时还没几个人能提供服务。但要是用上互联网就可以一下子打通，这一块将来大有发展机会。上次讨论时我还专门提到这一点，如果不能互联网化、平台化，时间银行没有发展前景。但一旦把它互联网化、平台化，空间就巨大。

第七种，共享养老院。现在很多养老院的资源不足，有些养老院的资源很好，但很多人没法去，将来这些养老院的资源也可以建一个大的共享平台。比如我交了成都养老院的钱，也可以到别的地方去换个地方养老，养老院完全可以共享化。目前我国养老机构是3.4万家，将来很有可能是34万家甚至更多，可以把这些资源都共享起来。

第八种，共享陪护。现在很多都在试点，将来的共享家政、共享护士、共享陪聊、共享走路都完全可以。美国不叫陪聊，而是陪走路，陪老人走一个小时的路，最低每小时30美金起步，就陪他走路、陪他聊天。如果你的知识比较多老人给你打5星，就可以从30块涨到50块、80块。

第九种，社区共享养老。这个对中国来讲特别有价值，把社区里和社区周边的资源都利用起来，把所有的养老资源通过平台打通，这方面国内已经有很多人在做了，但真正做成规模的不多，所以有很多发展机会。咱们现在做共享办公平台，比如我去调研，一个平台已经整合了500多种资源，所以企业不光是享受办公桌椅，而是共享一整套服务。将来比如社区共享养老的模式，能整合的社会资源也是方方面面的。而且不仅仅可以为老年人，还可以给其他人服务。有很多模式都可以探讨。

共享养老是数字化和老龄化自然耦合的必然产物，是养老资源优化配置的新模式，也是老龄生活的新方式。对于中国来讲，发展共享养老，具有独特优势、特殊意义和巨大潜力，历史机遇不容错过，我们不可能走发达国家的路。发展共享养老需要技术创新、模式创新、制度创新、理念创新，我也希望在成都这样的地区，在制度创新方面、政策创新方面，能够走得快一点，有更好的经验。

四、小结

最后是简单的小结。老龄化社会鸿沟的主要体现是代际数字鸿沟，难点在于如何让老龄人口不被数字时代落下，出路在于让数字技术赋能和服务老龄人口。服务老龄化社会是数字经济的使命，也是数字经济的机遇。无论是发展数字经济，还是化解老龄化社会矛盾，政策创新方面都是发挥后发优势、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关键所在。我们不怕落后，而是怕政策无法跟上。

来源：老龄与未来公众号，https://mp.weixin.qq.com/s/42Ab26buRqte5J4Bzxk5nw 发表时间：2021年4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