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报告导读：网约车比其所取代的出行模式多产生接近70%的排放

要点摘录：

根据Union of Concerned Scientists （USC）最新的报告显示，网约车服务，例如 Uber和Lyft，所产生污染排放要比他们所取代的出行模式多将近70%。报告称，要想降低排放，需要更高的拼车率、汽车电动化以及和交通机构的通力合作。

尽管Uber或者Lyft出行比起单乘客驾车更加有效率，但从空车运营或是司机等待接单过程中都会产生相当大的排放。USC报告援引了之前Fehr & Peers咨询公司之前的一篇分析，显示大约40%的网约车里程都没有载客。USC还发现网约车只有15%的情况下是拼车，而那些非拼车的行程比私家车行程产生的排放高47% 。

使用电动网约车并且拼车出行，能够大幅度降低其气候影响；跟普通的私家车出行相比，这种出行方式能减少68%的排放。

焦点洞察：

网约车在气候和城市拥堵方面的影响备受关注，也因此Uber和Lyft都致力于变得更环保。Lyft已经承诺碳中和，并在去年推出“绿色出行”，乘客可以选择要求电动或者混合动力汽车。与此同时，Uber和EVGo合作，在平台上推广更多的电动汽车， 并且向使用清洁汽车的司机提供奖励措施。

两个公司都致力于增加拼车率，并且和本地交通机构合作在应用中添加有关公共交通方式的信息，并且在某些地区支持应用支付公共交通费用。

在一份声明中，Lyft的一位发言人指出USC的这份报告“关于共享出行的声明具有误导性”，并称Lyft“迫切继续与城市协作，发展共享、可持续性的交通”。Lyft补充道网约车主要是大部分代替的是单乘客出行，也是效率最低的一种出行方式，并称报告“简化”了这一话题，没有考虑网约车公司是如何吸个人车辆行驶里程。

USC的高级科学家Jeremy Martin，同时也是这篇报告的共同作者，在采访当中称这些公司的努力不会白费，但是这需要政府推出更多的奖励措施或者税收，以便让乘客进行更有效率的出行。例如，Martin指出芝加哥的网约车的分级收费制度就减少了共享出行的费用（这笔资金的一部分，将会用来发展公共交通）。

“网约车公司提供了实用便捷的服务，并且有助于人们灵活选择出行方式，例如步行、骑行、公共交通和网约车，“Martin说道，”我们试图用建设性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并且将和决策者和公众一同以此作为服务目标，解决问题。

则二、网约车带来的气候危机-如何引领这个蓬勃的行业向着清洁交通的未来迈进

自从Uber在2010年引入网约车服务，该行业在全世界的发展迅速。到2018年，Uber在全球已经累计超过100亿的出行；Lyft也超过了10亿（Uber 2018；Lyft 2019a）。

现今，网约车出行已经超过出租车（图一略）。在纽约市，网约车比出租车出行的两倍还要多（Schneider 2019a）；而在旧金山，一个普通工作日的市内网约车和出租车出行比例约为12：1（SFCTA 2017）。尽管网约车在总车辆行驶只占很小一部分，但根据2018年美国六个主要城市数据显示，在市中心网约车出行占了2到13%的行车里程（Fehr and Peers 2019） 。如此急剧的上升，一部分要归功于网约车公司规避了在许多加诸于传统出租车公司的监管限制（James 2018）。

在全美乃至世界，网约车无处不在。尽管网约车往往比车队整体上更有效率，但其空车里程增加，人们从更低碳出行模式（例如公共交通）转向网约车，都导致了全球气候变暖污染。

美国的不少城市都感受到了网约车行业的兴起，尤其是在市中心，而城市则苦于应对它们带来的公共交通乘客量减少、交通拥堵加重等一系列影响。网约车的持续增长带来了更严峻的挑战：不断加剧的气候污染。现在的网约车比他们替代的出行方式平均多产生了约69%的气候污染。所幸的是，网约车行业能通过采取若干策略来处理它所带来的不利影响，推动低碳交通未来。网约车必须尽快实现电动化，增加拼车服务，补充公共交通。政府应通过制定智慧政策支持这些努力，以此减少污染并支持高效、公平的交通系统。个人也可选择明智的交通方式出行从而减少拥堵和污染，并且鼓励公司提供更绿色的出行选择。

对于许多出行者，网约车是吸引人的选择，并且对于那些没有车辆的家庭，提高了出行可能性。但是从全国角度来讲，网约车也带来了汽车出行增长，环境问题加重，和加重的拥堵。

网约车之所以成为环境问题有两个主要原因。第一，普通的网约车出行要比私家车出行产生更多污染，主要原因是“空车行驶里程”-即赴接驾和订单之间所行驶的里程。第二，网约车不光取代了私家车出行，相反的，它还增加了总汽车出行。没有网约车以前，不少潜在的网约车乘客会选择搭乘公共交通、步行、骑行或者取消出行。

出租车怎么办？

网约车与出租车存在很多相似之处：因此它们经常争夺乘客，而空车运营里程均会使这两种出行方式造成更多的污染和道路拥堵。但它们也有关键性的区别：城市已经对出租车进行了几十年的监管。大多数城市限制出租车数量，并要求配备一定比例的无障碍车辆；许多出租车车主被说服开始驾驶混合动力车。相比之下，尽管在美国城市里网约车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出租车，但对网约车的监管仍未完全落实。

这份报告的关注重点是网约车服务，但其中许多结论和建议也同样适用于出租车。例如，增加混合动力车的使用，鼓励拼车，以及协调出租车与大众运输的配合。这些措施将帮助减少出租车服务对城市交通系统和环境的负面影响。

自从Uber和Lyft推出网约车以来，就迅速成为出租车的替代品，并带动了租用车乘客量的全面增长。

网约车vs私家车

虽然网约车通常比私家车车龄短也更省油，但空车运营产生的额外里程将增加每程的尾气排放。这个现象在非拼车出行下尤其显著。根据美国7个主要大都市区的网约车公开数据以及其他一些其他来源的相关数据，UCS估计在非拼车情况下，网约车出行和驾驶私家车（普通排放）出行相比，多产生大约47%的排放量（图二略）。

因此，当乘客选择拼车、使用网约车接驳大众交通、抑或乘坐网约电动车时，用网约车代替私家车出行是更低碳的选择。网约车允许顺路的乘客共用一辆车，这让拼车出行变得更加容易。当两位网约车乘客在他们至少一半的行程中拼车时，所产的环境污染比其分别驾驶私家车有着大幅度减少（相较于其分别搭乘非拼车网约车，废弃排放量约下降33%）。以网约车作为与轨道交通或其他公共交通之间的接驳同时促进了公共交通的使用。当出行大部分是以公共交通模式，仅通过网约车接驳（公交所不能抵达的）一小段路程时，整个行程中产生的污染比全程私家车出行更少（图三略）。此外，当网约车采用电动车时，环境污染也会减少。即使不拼车，乘坐电动网约车出行相较于驾驶燃油的私家车出行可以减少约53%的排放；如果选择拼车，则可以减少约68%的排放（与不拼车的网约车出行相比，可减少约79%）。

拼车出行和采用电动汽车能最大限度地减少，甚至消除网约车出行在环保方面的劣势，但现状是，仅仅很少一部分出行是以拼车的方式，而且网约车中电动汽车寥寥无几。尽管数据有限，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报告称，约20%的情况下，乘客会选择拼车（CARB 2019）。但不是所有的拼车要求都能被满足；此外，2018年加利福尼亚只有1%行网约车行驶里程是使用了电动车。

网约车vs其他交通方式

在城市中，很多居民出行依靠公共交通、步行和骑行。随着网约车越来越受欢迎，它更多地取代了这些低碳或者零排放的交通选择，从而导致更高的排放量。

 网约车的主战场是人口稠密的城市地区：与人口较少的郊区相比，网约车在城市中更为普遍（Fehr & Peers 2019）。但同时，城市地区的公共交通、步行和骑行则是主要的交通模式。与乘车出行相比，这些出行方式产生的碳排放量更少，甚至可以做到零排放（图三略）。正因如此，这些地区的网约车往往会取代污染更少的出行方式，从而导致污染增加。然而如前文中提到的，使用网约车接驳公共交通，来取代单一的私家车出行仍然可以有效降低整个行程的环境污染。

一项针对加州各地网约车用户研究调查了如果乘客没有选择网约车，他们会以什么方式出行（图四略）（Circell等 2019）。调查显示，在非拼车的乘客中，有24%的人原本会选择低碳方式出行，如乘坐公共交通、步行或骑自行车，或者干脆不出行。而在拼车的乘客中，选择低碳出行方式的比例更高，为36%。其他相关调查也得出相似结论。例如，一项针对7座城市的调查发现，在市区超过一半的网约车取代的是更低碳的出行方式（Clewlow & Mishra 2017）。

结合Giovanni Circella团队报告中网约车取代其他交通模式的比例，以及有关各类交通模式污染排放其他数据，我们计算出更换出行方式产生的排放变化（Circell等 2019）。目前，拼车约占全部网约车的15%，而这样的出行方式平均比它所取代的出行方式产生的排放要高69%（图五略）。在城市地区，网约车取代相对低碳的出行方式的比例更高，因此其对环境的负面影响更为明显。然而，如果网约车公司改用电动汽车， 拼车搭乘的比例也提高到50%，产生的污染排放将比其所取代的出行减少52%。

拼车和电动汽车是网约车减少排放的关键。随着电动汽车的普及和更多地使用拼车，网约车变得污染较少；但同时，我们不能忽视公共交通也变得更加低碳——例如采用电动公交车。此外，在人口稠密的城市地区，公共交通、骑行和步行在减少拥堵和改善环境宜居性方面存在的优势尤为明显。

通过网约车电动化，所产生的环境污染也会降低，而公共交通也一样。这辆穿梭于波士顿市中心和洛根机场的巴士，其部分旅程通过上方电缆供电。

网约车对交通拥堵的影响

（普通）网约车出行将比它所替代的出行方式产生的污染高出69%，并且在高峰时期进一步加剧交通拥堵。

虽然网约车电动化可以显著减少气候污染，但这样的出行仍会增加车辆总里程和拥堵，从而加剧全球变暖，并增加其他车辆因堵在路上而产生的空气污染。而且，交通拥堵还会带来额外的负面影响，包括噪音、交通事故的增加，提升骑行或步行出行的难度。而且，这样带来的负面影响并不仅局限于司机，对不同种族群体影响也不尽相同；例如，它们会更大程度损害居住在交通繁忙和拥挤道路附近的人们的健康和生活质量（Reichmuth 2019）。

由于网约车同时取代了私家车以及其它绿色的交通出行方式，尤其是在网约车发展最快的城市地区， 动车出行总量有所增加。有研究表明在城市地区， 每取代1英里的个人机动车出行，网约车会额外增加约2.6英里的行驶里程，这将大幅加剧交通拥堵。

近期一项研究表明，从2010年的25.6英里每小时到2016年的22.2英里每小时，旧金山的平均机动车车速下降了3英里每小时；这其中一半的减少是由于网约车服务的增加。2010年至2017年，曼哈顿的出租车和网约车出行几乎翻了一番，中央商务区的平均车速从2010年的9.1英里每小时降至2017年的7.1英里每小时。在曼哈顿中城，出租车和网约车占总交通流量的50%以上（NYDOT 2019）。纽约市作为美国私家车出行比例较低的城市，受到网约车的影响尤其严重。在其他主要大都市地区，Uber和Lyft占据了总行驶里程（VMT）的1-3%，在这些大都市地区的核心地区，这一比例则上升到了2-13%。特别是在网约车继续不断增加但拼车服务不足的情况下，即使车辆行驶里程增长很小，对交通拥堵产生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网约车在低碳交通系统中的作用

网约车服务为许多出行者提供了有吸引力的出行选择，包括那些使用网约车来代替公共交通、步行或骑行的乘客。在缺少高质量的公共交通，或安全步行和骑行基础设施不足的地区，网约车能在不依赖个人所有车辆而增加家庭的出行移动性。然而，在全美各地，网约车服务却正在增加机动车出行、气候污染和交通拥堵。网约车电动化和提高拼车率是控制网约车行业气候污染的关键措施。然而，光靠这两个策略既不能解决汽车行驶里程增加的问题，也不能解决日益严重的交通拥堵问题。要让网约车服务有助于减少污染和改善拥堵状况，网约车出行应以电动汽车加拼车的形式，来取代单人用车出行，同时继续鼓励使用低排放交通模式，如公共交通、骑行和步行。

所有的道路使用者都会导致交通拥堵，所以治堵应该综合考虑所有的出行方式，并优先考虑人员流动性而不是汽车。网约车公司、政府和消费者都要发挥作用，以确保人人都有安全、高效、负担得起、有吸引力的出行交通选择，尽量减少拥堵和污染。为了解决网约车带来的负面污染和拥堵影响：

·网约车行业必须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推动拼车服务与电动汽车的使用，并促进网约车服务与公共交通的衔接。

·政府必须向公众提供高质量、多式联运的交通选择，优先考虑人员流动而不是车辆流动，并确保所有的运输方式都能减少污染。他们必须针对网约车公司、公共交通和其他道路使用者调整道路规则，以确保每个人都能使用安全、公平、高效的交通工具。

·自觉的消费者可以通过选择智能的出行方式，助力减少污染排放和交通拥堵，以此促进交通运输企业提供更绿色的出行服务。

网约车公司必须实现网约车电动化和提高拼车率。

·网约车电动化。由于网约车运营车辆每天行驶的里程比普通汽车多得多，所以加速网约车电动化转型是有意义的。因而，电动网约车不仅更加环保，而且还能为司机节省大量燃料成本。考虑到购车价格更高和便捷、划算的充电设施有限，网约车公司需要应对他们的司机在更换电动汽车时面临的困难。公司可以帮助网约车司机了解电动汽车的好处和性能，并提供合适的补贴或其他激励措施来帮助司机购买或租赁这类车辆。此外，网约车公司还可以直接投资充电基础设施，或与电动汽车充电供应商合作，来增加快速充电设施的服务覆盖。

·与公共交通系统衔接。网约车公司可以通过提供“最初/最后一公里”的接驳来鼓励使用公共交通。这样的接驳不需要以单人乘车的出行模式（无论是网约车还是私家车）；有时在特定情况下，自行车、踏板车、社区班车、拼车或其他模式都是衔接公共交通更好更合适的选择。

·增加拼车服务。网约车公司可以通过提供有吸引力的价格和加强市场营销，来提高拼车服务的便捷性。

·与城市数据共享和协作。为了适应快速变化的交通模式，城市需要各种出行方式的数据。网约车公司应该向地方政府提供关键的出行信息数据，以帮助其做出明智的交通政策、街道设计和投资决定；同时网约车公司应注重隐私保护，避免歧视，确保交通（使用）公平性和移动性。

·支持低碳网约车政策。网约车公司应该与地方和州政府合作，加速向环保、公平的未来交通转型，而不是寻求那些率先采取当地有效解决方案的州或联邦法律。

在美国的每个地区，电动汽车的平均碳排放量都低于汽油汽车。电动网约车有助于减少网约车行业对气候的影响；因此网约车公司应该帮助司机购买或租赁这些车辆，并提供快速充电。

充满前景的未来

针对网约车改革的多种创新措施正朝着正确的方向积极实践。如果成功经验能被广泛复制，它们将对减少网约车带来的污染和拥堵产生重大影响。

加州通过制定更环保的网约车标准来提倡拼车和电动化

2018年，加州通过立法建立了清洁里程标准（Clean  Miles Standard），要求网约车公司减少排放，并加快车辆向电动汽车转型。值得强调的是，这部法律关注的是每位乘客的里程排放量，而不是每辆车的里程排放量，这使得公司可以灵活地调整拼车政策以达到排放标准要求。与此同时，网约车电动化是该州政策的一个关键目标。

芝加哥通过制定网约车收费制度来提高公平性并鼓励拼车和使用公共交通

芝加哥飞速发展的网约车服务加剧了交通拥堵，尤其是在人口稠密、富裕的社区，尽管那里已有很好的交通出行选择，网约车依然能将乘客从公共交通中吸引出来。2019年，芝加哥市议会批准网约车收费结构的改变，以支持三个城市目标：管理拥堵、支持公共交通和促进其公平性和移动性。新的收费结构对上下班高峰期往返市中心的单乘客出行收费最高，而拼车的收费较低。同时，该法律降低了主城区以外的网约车费用，认同网约车在公共交通服务较差的地区是重要的出行选择。

2019年芝加哥制定网约车收费制度，鼓励人们在市中心乘坐公共交通，同时降低了公共交通服务较差地区的网约车拼车费用。

通过网约车实现公共交通的“最初/最后一公里接驳”

当前，网约车服务和公共交通属于竞争关系，并且将原本公共交通乘客吸引过来。然而，若能将网约车和公共交通服务衔接起来，将有可能提供便捷、经济的出行，同时增加公共交通的客流量和缓解城市拥堵。Lyft和Uber已经开始在其某些地区的应用程序中添加有关公共交通方式的信息，例如，丹佛的Uber乘客可以通过Uber应用支付公共交通费用。然而，要有效地整合网约车服务和公共交通，让人们选择搭乘公共交通并减少道路车辆，仍有很多工作要做。

在加利福尼亚州的Bernardino县，地方铁路系统与Lyft合作，在选定的火车站和当地机场之发放乘车优惠。提供从公共交通到最终目的地的“最后一公里”衔接服务，让人们更可能使用公共交通而不是开车走完全程。

科罗拉多州、伦敦和中国的网约车公司开始部署电动汽车

在网约车公司描绘的绿色出行未来愿景中，电动汽车占据了重要地位。在一些地区，Lyft推出了一种“绿色模式”，允许乘客选择混合动力或电动汽车，并为司机提供了电动汽车租赁选项。最近，Lyft宣布，它在丹佛的Express Drive Rental计划中部署了200辆长距离续航电动汽车。这项计划的推行是借由科罗拉多州法律的改动：允许电动共享汽车享有和私人消费者相同的5000美元税收抵免。

为应对伦敦宣布禁止非电动汽车进入市中心的决策，Uber向所有的出行加收费用，为一项帮助司机购买电动汽车的补贴方案提供资金。在中国，共享出行服务公司滴滴出行已有25万辆电动汽车在运作，占其车队总量的1.3%，比任何美国网约车公司还要高5倍（Slowik，Fedirko和Lutsey，2019）。

公共政策必须使道路规则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

尽管许多交通基础设施的决策者都是当地政府，但州和联邦的政策和资助也会极大影响这些决策。明智的地方决策，加上同样明智的州和联邦政府监管和资金框架支持，才能促进更清洁、公平、高效的交通系统。

·投资公共交通、步行和骑行的基础设施。由于网约车行业增加了汽车出行的需求，这让已经不堪重负的运输系统雪上加霜，政策制定者必须确保减少机动车驾驶的其他相互出行模式—如公共交通、步行和骑行—是安全的、负担得起的、便捷的。在公交电动化的投资能减少繁忙交通走廊的空气污染，并在长期内降低运营成本。公交车可以通过设置公交专用线、简化上车流程、重新设计路线以及在交叉口信号公交优先使用等技术来改善。公共交通机构可以和网约车公司合作，增强不同模式衔接，吸引更多的人乘坐公共交通。

·制定政策，推动网约车行业电气化。州、城市和公用事业委员会可以鼓励或要求网约车公司迅速走向电动化。例如，加州监管机构正在为网约车公司制定污染和零排放车辆标准。此外，城市和公用事业公司可以协助车辆充电基础设施的选址和部署。在各城市考虑网约车出行收费的同时，为电动出行评估较低收费可以帮助零排放汽车在经济上更具吸引力（Slowik，Fedirko & Lutsey 2019）。

政策制定者可以通过向网约车采取激励措施，如开通专用车道和降低过路费，来鼓励拼车服务。它们还可以通过降低电动车和拼车费用来支持网约车行业的电动化。

·鼓励拼车出行。决策者可以通过让高载客量的车辆进入专用车道，降低此类车辆的通行费或其他费用，并且设计便于安全、便捷停靠的街道，以此鼓励拼车出行。

·通过扶持性的联邦政策实现明智的本地决策。许多重要的交通决策都是由州和地方一级做出，但州和联邦的资金和法规可以帮助或妨碍地方解决问题。联邦和州的决策者应该为地方司法部门提供灵活性，以便现有资金的使用能最大程度上满足地方需求。联邦和州的法律法规不应该限制地方司法管辖区内污染、交通堵塞和交通可达性的权利。

个人做出明智的选择

·积极参与绿色出行公共事业。出行者要让网约车公司知道，您希望他们加快努力增加拼车和电动汽车的服务选项。同时请向所在地方、州和联邦各级的民选代表呼吁，采取政策来支持安全、清洁和公平的交通选择。

·管理您自己的总行驶里程。选择步行、骑行，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或者合并出行。

·明智地使用网约车服务。出行的选择使用网约车，或搭乘网约车以便增加使用其它较少污染的出行模式。例如，乘坐网约车去火车站或地铁站，而不是全程搭乘网约车。

·选择拼车和电动车出行。当选择网约车服务时，若条件允许，优先选择拼车或电动车。

来源：微信公众号“ 一览众山小-可持续城市与交通”，翻译：苗雪琪，https://mp.weixin.qq.com/s/Fq2RqvQQUqHQeqx1zQcxuw 发表时间：2020年3月20日